这首绝美的小诗主要写诗人在微风细雨中拄杖春游的乐趣,拄杖春游却说“杖藜扶我”,是将藜杖人格化了,仿佛它是一位可以依赖的游伴,桥东和桥西,风景未必有很大差别,但对春游的诗人来说,向东向西,意境和情趣却颇不相同。
“杏花雨”为早春的雨,“杨柳风”是早春的风,这样说比“细雨”、“和风”更有美感,更富於画意。杨柳枝随风荡漾,给人以春风生自杨柳的印象称早春时的雨为“杏花雨”,与称夏初的雨为“黄梅雨”道理正好相同。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,南宋初年大诗人陆游已将杏花和春雨联系起来。
“沾衣欲湿”用衣裳似湿未湿来形容初春细雨似有若无,更见得体察之精微,描模之细腻。试想诗人扶杖东行,一路红杏灼灼,绿柳翩翩,细雨沾衣,似湿而不见湿,和风迎面吹来,不觉有一丝儿寒意,这是怎样不耐心惬意的春日远足啊!
有人不免要想,老和尚这样兴致勃勃地走下去,游赏下去,到他想起应该归去的时候,怕要体力不支,连藜杖也扶他不动了吧?不必多虑。诗的首句说“古木阴中系短篷”,短篷不就是小船吗?老和尚原是乘小船沿溪水而来,那小船偏系在溪水边老树下正待他解缆回寺呢。和尚走到老树下感觉下雨,便戴上小草帽,继续过桥在细雨中欣赏前方美景。